合瑾木条

世间草木皆美,人不是。

The postman【レオ司

非常感谢echo!超级喜欢这个生日礼物!

エチョ(゜▽^*)):

レオ司 OOC
*是架空,有年齡操作 司的英語被我吃了 
*姑且算是一本正經地在搞笑 
 
「To 合瑾」 
 
有先人曾雲:不在沈默中爆發,就在沈默中滅亡——朱櫻司是決不願意成為後者被滅亡的。於是在這樣一個風和日麗的清晨、在敲門聲如約清脆地響起時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去開了門,擺正了嚴肅而憤慨的表情攥緊了手裡那份昨天的報紙,氣沉丹田開口中氣十足: 
雖說都是paper之屬但是月永先生這是newspaper啊您怎麼可以在這上面亂塗亂畫呢?這是很沒有職業道德的做法欸!他舉起手裡的報紙,對著門口站著的那位指了指被用記號筆畫滿五線譜的那一版,可謂痛心疾首。他感覺自己彷彿在說一個連自己都動搖不了的冷笑話,而事實上對面的人根本就是把他當了笑話—— 
什麼叫「亂塗亂畫」,我那可是「創作」!來的路上inspiration突然就湧出來了又沒有紙就將就了嘛,對了小鬼你記得之後提醒セナ把這張給我我要謄一下才好這可是世界的財富啊!——完全沒有讀空氣的意識回答得也莫名其妙,如果不是在慌亂地接下被塞進自己懷裡的報紙的時候朱櫻司忽然意識到這人是郵遞員、還有好多好多人等著他送信送報紙的話大概會把他就地正法。 
拿好拿好我忙著呢就不和你扯了,記得代我給セナ問個好啊小屁孩!那人壓根沒給他醞釀下一番話的機會,自顧自地嚷著揮揮手很快就消失在了樓道拐角的地方,朱櫻司回過神來也只捕捉到一抹黃昏般的顏色一閃而過的畫面,等到想明白了那句話,氣也已經來不及。於是他衝著樓道裡喊,喊得聲嘶力竭又分明是無可奈何:月永先生你下次再在瀨名前輩訂的報紙上亂塗亂畫我就去郵政局投訴了! 
好啊好啊你盡管去就好啦。接在答語後面的,是無比猖狂卻又爽朗的笑聲。朱櫻司快氣死了,拖鞋在階梯上跺得啪啪地響可是毫無辦法。隔壁的あんず似乎是被大清早這麼一出嚇到了,開門伸了半個頭半夢半醒中迷離的目光飽含憐憫同情。 
司君你別掙扎了,月永先生就是這樣我們都知道的你習慣了就好。 
這下朱櫻司不說話了,垂頭喪氣地關上門宣告又一天的慘敗。 
 
其實這一系列亂七八糟的事情都不是沒有原因的。 
事情要追溯到這年春天,朱櫻司剛在這兒落腳的時候。朱櫻司家不在這座城市,來的時候也是一個人,他好說歹說是個如假包換的富二代小少爺,跑到這兒來住合租房至今沒人知道但八成也是他自己的主意。 
和他同在一個屋簷下的是個年輕醫生叫瀨名泉,明明有著誇張些講價值過億的顏值卻偏偏是個搞外科的,通常三天有兩天都不在屋裡活把醫院當家。於是對於他朱櫻司的到來這位在百般嫌棄之餘唯一的一點欣喜都化作了初見時的一句話:正好你以後每天早上幫我接下報紙吧。 
很明顯是被人使喚了,但朱櫻司也不在乎貢獻這麼一點無關痛癢的時間來和這位壞脾氣遠近聞名的先生拉好關係。瀨名泉訂的報紙是走後門的,又熟人每天送貨上門,於是每天早上打開門接一份報紙就成了朱櫻司日程裡嶄新的一項。他還記得那個郵遞員挺好看的,一對透亮的綠眸子,黃昏般顏色的頭髮捆了個小辮兒走路一蹦一跳的時候搖晃得特別可愛,加之臉上明朗的笑意簡直比窗外面的陽光還燦爛。 
不過在收到第一份報紙之後美好的印象就都化作了碎片——他看到在報紙的某一頁上歪七扭八地畫滿了五線譜。起初或許還可以解釋為意外,但在某一天他提早了些打開屋門的時候現實終究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大清早的他看不到別的,就只看到一個郵遞員打扮的人坐在地上正拿著記號筆在報紙上奮筆疾書,凌亂的筆跡下隱約還能辨認出某政壇大佬的臉來。 
用腳趾都能想明白為什麼他手上的報紙總是有五線譜和音符了。後來隔壁的一個叫做あんず的女孩告訴他說,這個郵遞員叫月永レオ,據說是音大出來的高材生因為種種不可描述的原因才來當了郵遞員,於是各種報紙期刊上被他留下大作在這附近根本不是什麼奇怪事大家都習慣了也沒什麼辦法。 
可朱櫻司不習慣,他決心一定要跟這位隨性放肆的郵遞員說清楚教他好好改正,於是屢戰屢敗卻屢敗屢戰,而後也就有了先前的那一幕。 
說白了死都是自己作出來的,就這麼兩個人也可以搞得整棟樓都雞飛狗跳彷彿不死不休,一晃就是小半個年頭過去卻仍然如此。 
 
但其實換個角度來說月永レオ大概沒想這麼多,他和瀨名泉當年也是同窗,那那個人的作業本寫曲子的事情都幹得出來又何況是一份報紙?周圍的人都習慣了他的做法,他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一年突然殺出來一個高中的小屁孩義正辭嚴地給他說什麼您這是沒職業道德我要投訴你云云。他心想這可真是稀奇,但照舊大搞創作。瀨名泉那份報紙他是每天都送上門的,捉弄小鬼的機會自然也是天天有可後者太過於不屈不撓反而搞得他覺得無趣。 
那之後又翻過一天,早晨他站在門口想了想,收回準備敲門的手摸出終於記得帶在身上的白紙,忽然有了一個主意——一個絕妙的inspiration。 
 
朱櫻司驚訝地發現這天的報紙居然是乾乾淨淨的,他像見了鬼一樣把報紙翻來覆去掃視了好多遍,直到最後一頭霧水地收起時從報紙裡悠悠然飄出一張紙條悠悠然躺平在了地板上。他拾起來看,上門有幾行五線譜,音符下還歪歪扭扭地寫著假名。出於好奇,他試著唱了出來卻被歌詞在一瞬間逗笑——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月•永•レ•オ。 
明明是很輕快的曲調,偏偏配了這麼兩句莫名其妙的詞。朱櫻司撐不到最後一個音,笑了很久才緩過來。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肯定只是個開始——事實證明朱櫻司的判斷是很準確的,之後的幾天報紙裡都夾著寫有短歌的紙條,曲調變化多端,詞也是讓人摸不清規律,譬如「今天天氣真不錯」啦,「聽說你要考試祝你好運」啦之類的,除了不著調根本沒有任何相似之處。但這似乎就是一種奇特的寒暄方式,每一天朱櫻司都會把前一天歌詞裡的問題在接報紙的時候稍作回應,而第二天就會收到一些感想或是一個新的問題。偶爾月永レオ來送報紙的時候還沒準備好,就當著他的面蹲在門邊寫,筆落在紙上唰唰地響,眼神專注得好像除此之外世界都與他無關。紙條寫好了還是儀式性底卡進報紙裡,而朱櫻司也就裝作不曾看見這些動作,收拾好書包在上學的路上才把紙條打開來看。 
自從莫名其妙地接受了和月永レオ的鬥爭之後,這是他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有時透過這些奇妙而又動聽的旋律,模模糊糊地疊上偶爾見過的那個人騎著自行車、披著晨曦輝光從街道上過去的身影,朱櫻司驚訝地發現自己似乎能想像出月永レオ作為一個作曲家會是什麼樣子—— 
大概很安靜很專注,雖然沒有平時吵吵鬧鬧看起來那麼有活力但畫面一定很美。 
他發現月永レオ似乎並不如他想像中的那麼討厭。 
 
前一天寫下了「你有沒有什麼喜歡吃的食物」這樣的問題之後第二天得到了「粗點心」之類的回答,月永レオ老實講有點驚訝與一個家教嚴格的小少爺竟有這種愛好但之後還真的就帶了包零食來。本來只是想試探一下真假,可最後看著對方眼裡的亮光終究還是遞了出去。 
就當拉攏關係了,他這樣安慰自己。 
本來寫短歌也只是一時興起,但在後來那個少年一本正經地告訴他說他的名字是朱櫻司過後他就決定繼續用這種方式當作交流。每天早上無處宣洩的靈感終於找到了載體,乾乾淨淨的報紙也顯然是得到了對方的認可。寒暄或是一個簡單的問題都會得到認真的回應,嘗到了這樣一點甜頭他發現自己似乎大有停不下來的勢頭。 
每天一首別出心裁的短歌,漸漸變成了習慣。而在這個過程中他也漸漸了解到了一個不單單是固執的朱櫻司:少年有自己的野心有自己的堅持,但也會喜歡粗點心,也會抱怨某個科目的課怎麼那麼難懂——他相較同齡人似乎顯得不那麼活潑,但也確乎有著這個年齡該有的天真可愛。 
按月永レオ的話說就是很有趣,可當他發現自己看到那個少年的笑容時心跳節奏總不太正常的時候,他對於有趣的好奇似乎也不再是如此了。 
 
這天朱櫻司起得特別早,前一天月永レオ沒有來送報紙把他嚇壞了。按理說這與他有何關係,可他似乎並不希望那個人消失。 
明明一開始還是對頭,後來卻漸漸的走得近了以至於讓接報紙這件事都令人期待。 
平常的時間已經過了,這天休假他還可以繼續等,於是他有些不安地盯著掛鐘,看著秒針一格一格走過直到彷彿幾個世紀後響起了敲門聲。他開門,門外果真是笑著的月永レオ,只是今天的笑有幾分狡猾,似乎在謀劃著什麼。 
月永先生你昨天為什麼沒來送報紙?朱櫻司接過報紙順口問了一句,左翻翻右找找並沒有找到紙條。 
因為我去準備一樣東西了——咯,今天的在這兒呢。月永レオ說著把一張整齊疊好的紙遞給他說,唱來聽聽?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我還沒聽過你唱我寫的曲子呢。 
朱櫻司把那張紙打開,偌大一張白紙上居然只寫了一行字,他有些疑惑地哼了哼起音,卻直到唱出口的同時迎上那滿帶笑意的綠眸子時才發現自己似乎中計了: 
——那唯一的一句歌詞是「我喜歡你」。 
 
おまけ(?
 
今天你沒去送報紙可把かさくん嚇壞了,逃工啊你?瀨名泉看著眼前的人在自己的記事本上塗塗畫畫,本想阻止卻終究放棄了。月永レオ一言不合就寫曲子的習性他知道,但對方這麼認真地思考一段旋律該如何去修改完善還是第一次看見。而月永レオ終於放過了他的記事本之後丟給他的只有一句話,和他最後寫在紙上的那一句相得益彰:我這是追了幾個月的人準備告白呢。 
話說得很認真,以至於瀨名泉連優雅的白眼都翻不出來,只能感嘆時間還挺奇妙的,能讓一個小鬼原諒一個人來瘋還能讓一個人來瘋為了一個小鬼上心。 
至於後來他們真的在一起了,就更不是那個時候的瀨名泉能輕易料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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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祝合瑾生日快樂,新的一年請多指教。這裡是Echo_
寫完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大概會有些bug早上起來再修。答應給你寫一篇レオ司於是就拿來當生賀了,寫得不好還是個沒頭沒尾頭重腳輕毫無邏輯的故事希望你不要嫌棄,我要去睡覺了⋯⋯好久沒寫文復健起來還有點艱難
其實對於這篇我似乎沒有什麼特別想補充的,paro是來自於三年以前14年的時候曾經寫過的一個同人,猶記還是國漫同人具體是啥我就不說了反正特別爛特別傻大家可以自行妄想一下(不是),所以就是在此基礎上想著「是生賀啊還是別發刀片了」也就放任自己只傻白不甜了,感覺這個西皮對於我來說還是太難在比較輕鬆愉快的氛圍下把控好了⋯⋯真的太可愛了。總而言之第一次一口氣寫這麼多真他媽爽(。
最後再說一次生日快樂,中考加油,考完有機會來重慶找我玩啊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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